Jelena | MBA 让我收获了公益人的双重装备——生命进深与商业视角

编者按

Jelena大学毕业后,并没有从事与她所学专业相关的工作,而是去到云南边境从事吸毒、艾滋病家庭及被拐妇女家庭和子女的关怀服务。2021年,作为一名职场妈妈,Jelena面临个人职业的瓶颈、以及公益人跨界管理的双重困境,而在没有任何商业从业的背景下,她是如何通过读MBA寻求职业突破?在本次访谈中,Jelena特别分享她的这些经历,尤其是在Kepha学院学习后,她的价值观所发生的变化,随之而来的是整个职业规划的升华。

01. 你是出于怎样的考虑选择读MBA?

我大学学的是广告设计专业,但是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一直在INGO工作,起初的3年在中缅边境,联合当地团队开展受吸毒和艾滋病家庭影响的家庭,支持他们赋能受益人面对、处理他们的孩子和家庭面临的健康、教育和发展等问题。

这个经历让我更有意向要去服务发展落后地区的困境儿童,所以我又回到了学校,开始我的第二个学历,修了学前教育专业。此时我已经跳槽至上海某NGO负责全国乡村财商的儿童教育。也是这份工作,我日常往来的合作伙伴从乡村一线朴实、热心的村民们,变为了一些高学历、高收入、高消费的“新三高”高管,或是学校的校长和中层。

这个改变让我不禁思考,我在做财商教育,但我的思维、工作方法都还是NGO的,当我筹款、向捐赠方汇报,或是操盘一个CSR项目时,我要需要具备和应用商业的逻辑思维,所以从大概2019年开始我就很想念MBA。

但是我们的工作性质需要高频率的出差,没有办法确保我可以在周末去学校里念MBA。而这个行业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同等职位的薪资低于市场平均水平,也让我很难找到一个费用比较友好的MBA项目。

02. CIU Kepha学院吸引你的是什么?

对于一个公益机构的职员来说,常年的低收入和频繁地出差让我们很难投入到任何学业中,我有一个同行在成为管理层后读了MBA,她在复旦大学的MBA的学费约50W人民币,这让我望而却步。这并不是能不能获得入学资格的问题,而是入学后根本负担不起学费。我的这个困境因着恩典在Kepha学院的“优质高等教育平民化”得到解决。

课程内容的设计是兼顾到了公益行业和商业两个行业的,而且Kepha学院特别鼓励跨界联合。他们期待不同行业、不同经历的同学可以在这里有共同的学习,相互的陪伴。这非常吸引我。

入学后我发现很多东西越来越符合我的需求,比如我刚入学时是我生产完在家办公,对时间的弹性要求比较大,我要非常自主地安排我的工作、学习、带娃等时间。另外就是在师资和教学品质非常有保障的情况下,是非常友好的MBA学费。

并且老师们真的都非常有爱,非常真诚。我们有不同的群,每一门课程有一个群。因为上第一门课的时候,需要在各种不同的网站上注册,在中美时差的情况下,我随时发消息咨询,老师都会迅速地回复。我记得我们发消息的时候,在北美时区里都是非常晚了,可能是老师们的晚上十一二点,非常晚,但是她都很快地回你,而且很细心、很认真。老师不会让我们觉得说:你怎么这个简单的事情都搞不定?她传递给我一种非常友好和支持态度:我要来协助你注册,我要协助你去获得教材,支持你顺利开展学习……就是这种全力支持的角色。同时,在课堂上教授们又是一种带领的角色,去教授很多你未知的知识,带领你去探索更多未知的领域。

03. 请谈谈MBA所学的内容在公益上的应用,它们对你的工作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我发觉学到的东西竟然完全能够用上去。入学前,我刚开始了给一个NGO的教育项目做评估的任务,那时候更多地是凭借过往的项目管理经验在做调研和评估,上《企业研究和数据分析》这门课的时候,其实这个评估项目已经完成了好评交付。在上课的时候,教授非常系统地讲解了企业研究的逻辑和方法,以及不同数据分析的侧重,所以我对这个评估项目又进行了补充研究并更新了报告。虽然最后这份报告只能出现在我老板的邮件中,但是对我来说,却改变了我后续对待整个咨询评估任务的视角。

在《企业管理经济学》中某一堂课的提问环节中,我问了教授关于财商项目中一个有趣的问题:我们会将我们研发的“儿童城市”系统植入我们服务的优质学校,校园里会建立银行、邮局、超市、电影院等商业主体,孩子们通过竞聘校园中设置的岗位争取校园虚拟币,并使用这些虚拟币在学校消费。但是当这个系统运转2年左右都会出现一个问题,孩子们手上有很多虚拟币但是不消费,我们通过制定强行消费项目和学校发行货币来解决市场货币流通的问题但是效果都不好。我提问之后,任课老师何教授用经济活动基础循环的原理帮我厘清了货币流通的全流程,后面我将这一信息也分享给了同部门的同事,最后完成了“儿童城市”这个产品的迭代。 MBA学习过程中这样关键性的指导,对我的工作实战非常有裨益!

04. MBA学习对你最直接的影响是什么?它将如何去推动公益慈善?

MBA学习对我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思维方式的转变。

比如说原来我看一个项目计划或报告,或者看一个项目计划,我关注的是团队能不能把项目落地?预算够不够用?受益人有什么改变等等?这都是一种“公益”的眼光和视角。但是我现在会想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觉得商业投资会吸引人?它其实就是在用数字传递这些信息。公益项目的可持续化也可以参考这个思路用商业思维去量化一些收入和产出,项目的可持续性不仅取决于受益人和社会的改变,更取决于资金的可持续,这其实是一门更复杂和困难的生意。因为你在要求别人为你的受益人买单,有时候捐赠方甚至是在为一些最基础的、受益人理应自己负责人的部分买单。这是公益最热争议的悖论之一。这一悖论需要商业的参与和推动。

现在我已经回到了我任职的第一家机构,我常常面临的问题是,资金的问题让我们不得不缩减一些看起来没有“效益”开支,但有时这些缩减对受益人来说却生死相关。而这部分是我们需要突破的,可能是透过社会企业、可能是重构筹款体系和资金监管规范等,让有限的资金真的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让我们的受益人故事,变为符合投资人胃口的“创业故事”。

05. 请谈谈你个人生命的成长,价值观的转变?

我原是目标很明确的,为了中层晋升来装备的,希望自己在NGO多一些竞争力。进入Kepha学院学习,我将它看作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份礼物,然而随着学习的深入,特别是受每位老师的经历影响,我越来越发觉这份礼物的厚重和珍贵。我不再看重个人职业生涯发展前景,而更关注我在公益和商业两个不同领域所吸纳到的知识和经验在未来如何更好的服务到更多受益人。我从最初的INGO去到了一个Top机构,再回到这个INGO,我迫切希望能够运用自己的经历和所学,帮助受益人真正地发展和生活状况的改变。

回顾我的工作经历,真的是充满了至高者的带领,祂总是先我一步为我预备工作,又让我看到我自己的缺乏,然后又为我预备一个学习的机会。我工作的第一个基金会的使命是在真理的指引下赋能地方的兄弟姐妹开始社区的服务,这个工作需要的不仅仅是公益项目的运作和管理,更需要生命影响生命,其实在我刚入学的时候他们有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回去担任管理的工作,其实我很愿意为这份工作摆上,但是又担心自己无法胜任。

随着课程的推进,我在学习MBA专业课程的同时也在学习哲学思辨课程,这些课程都恰到好处的填补了我知识和经验的空缺,并且这些内容最后都是相通的,不同领域和层面的知识融会贯通之后我给我全新的职业观,让我从哲思的层面更全面地看到这个工作的意义和价值,看到我恩赐和知识在某项工作中可以做到,这是一个很宝贵的经历。

06. 能否设想一下,毕业后你将会有怎样的变化?

我会成为NGO团队中同时具备商学知识和商业思维的“复合型人才”,这些装备和训练使得我会更有效地协助更多草根机构建立社会企业。我也会习得凡事会多问一些为什么,并且愿意挑战和尝试从更多地方面、更多地行业来思考NGO发展的使命。我相信这是上天带领我来到这里、要赋予我的使命之一!

注:文章中涉及的立场,仅代表嘉宾的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学院的立场和观点。

作者简介
  • 毕业于上海理工大学,主修广告设计
  • 毕业后就职于香港某基金会,负责公益人才建设,边境吸毒和艾滋病家庭事工搭建和赋能。后迁居上海某教育机构,负责全国乡村儿童的财商教育项目统筹管理,也因此在华东师范大学修了第二专业学前教育。
  • 疫情后因生产和远程办公,开始了财商教育读物的研发,及学校和教育类NGO的咨询业务。
  • 2021年秋季入学CIU Kepha学院MBA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