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汝斌教授 | 药不迷人,人自迷——谈成瘾

编者按

编者按:在本次讲座中,Kepha学院临床心理辅导硕士项目客座教授陆汝斌教授特别和大家分享了物质(药物)依赖的定义、物质(药物)滥用的定义,以及成瘾的治疗方法,最后谈到网络成瘾。成瘾是一种精神疾病无论是对物质的依赖,还是对网络的成瘾上网对个人的人际关系、教育和职业造成损害存在社会功能障碍时,就符合精神疾病的定义,需要求助专业医生来治疗 

01. 物质依赖

首先我要讲的是物质依赖。物质依赖的定义是: 

1、长期大量实用;2、曾努力戒除;3、实用药物花费许多经费及时间;4、常出现中毒或戒断;5、社会功能明显衰退;6、身体出现障碍仍继续使用;7、明显的耐受性(50%);8、特征性戒断症状;9、为避免戒断症状而使用;10、最少继续使用一年。 

容易成瘾的物质有:  

酒精,酒精依赖从古至今都存在,可能有千年的历史了。安眠药咖啡幻觉剂、烟等等。这些物质有些合法,有些非法,法律来不及跟上,有些合法的变成非法,有些非法的变成合法。在这个领域有很多新东西出现。 

大麻,这个一直被认为是不错的东西,结果是非法的。这是非常讽刺的,1998年美国大学生争取大麻合法化,他们提出了已经使用了几千年,所以应该合法。但大麻使用了几十年,所以非法,如果使用了上百年就合法了。因为从各个角度来看,大麻比酒精更好,所以这是一个非常讽刺的情景。 

全世界都成瘾的两个东西,酒精和鸦片。这是大家公认的,两者都有上千年的历史,其中酒精的研究最多,因为它是合法的,可以进行大量研究。而鸦片是非法的,所以研究要在监狱里进行,非常困难。国际上对酒精进行了大量研究,美国专门设有国家卫生研究院来研究酒精。 

安眠药,因为它的包装是青青的颜色,所以叫青花,红的叫红棕,还有红棕白板。青花本来很流行,但很快就消失了,不管它好不好用,这是另外一回事,它很快就不再出现了,而酒精和鸦片一直存在。 

骨科碱,看起来很像红糖,敲碎后很像这种颜色。接下来是安倍他命,安倍他命结晶越大越重,市面上能买到的安倍他命纯度很低,大部分都是低于70%的。所以当你买安倍他命时,要看清楚,如果不够纯,可能不安全。酒精和鸦片是一直存在的,其他的物质很快就消失了。 

鸦片的纯度很高,从花园中提取出来的鸦片经过多次精制后变成海洛因。三号海洛因,就是精制了三次,四号海洛因看起来很白很精致。 

大麻这棵树看起来很漂亮,花也很漂亮。然后把它的叶子摘下来,晾干,卷起来就可以吸了。那吸了之后干什么呢?可以让人放松一点。为什么人要放松一点呢?那反过来问为什么人要那么努力呢

02. 物质(药物)滥用

什么是物质滥用?很简单的定义,如果你拿到这个药物不是医生开的处方,你自己使用就叫滥用。那我们每个人都在滥用,尤其是医生随便滥用。但是下面有个定义,第一个是滥用导致社会功能障碍。 

我是学生,却不能好好学习,不能照顾家人,不能上班,这就是社会功能障碍。第二个是明明知道这个东西对身体有害,但还在使用,明明知道对肝脏、肾脏不好,却还在用。我们有太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明知喝酒不好,抽烟不好,但还在喝,还在抽。至少要持续使用一个月以上才算滥用。滥用的定义很简单,就是这三点,所以滥用的人很多。接下来就是大量使用,什么叫大量?我等会告诉你。 

你曾经试图戒除过,但没有成功。你曾经花了很多时间和金钱在这个药物上,一旦这个非法的药物出现,你首先要找钱,然后找药。这种药物绝对不会在便利商店出售,你随时可以买到的,它可能在这里,下午在那里,晚上在那里,找钱和找药通常会出现中毒、戒断或戒断反应,有时候你拿到了,有时候拿不到。你拿到的药物浓度也不一样,有时候纯一点,有时候不纯一点,你就会经常出现中毒阶段,再加上无法按时取得药物。假设今天报纸上公布政府抓到了某些人非法贩卖这些药物,明天就会变得一团糟,这种功能明显衰退了。你每天都在寻找钱,寻找药,你还怎么有社会功能?没有单个社会功能的朋友,那还能借钱吗?借不到钱了。于是家庭破裂,妻离子散。 

刚才是小的,这个对身体有害,但你还是要使用它,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受损,肝脏已经受伤,但你仍然有明显的耐受性。什么叫耐受性?过去吃一克,现在要吃1.5克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过去吃一颗,现在要吃一颗半,无论你吃什么药物,安眠药、止痛剂,都需要逐渐增加剂量。这就是成瘾的东西。特征阶段反应,当不吃的时候会很难受。 

这个阶段的酒精反应很短暂,如果你不喝酒,你今晚就会出现幻觉,看到很多虫子和蛇在爬。当病人住院后,他们不能喝酒,所以他们会把食物丢掉。为什么会丢掉呢?因为他们没有看到大块的食物。酒精中毒的反应是什么呢?就是看到一堆幻觉。 

和阶段反应不同,海洛因的反应是呕吐和腹泻。如果一个病人住院,我们可以很快地查出他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出现阶段反应,那就是他还在继续使用毒品。所以,我们在治疗这种成瘾的人时需要有一个方法。如果有一天他承认自己无法戒除成瘾,我们可以开始治疗。我觉得还有其他方法,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效。 

下一个阶段容易导致成瘾。那些没有成长的孩子常常依赖别人的赞扬来过日子。如果每天都依赖别人的赞扬,那么当没有人赞扬时怎么办呢?这是在演绎中表现出来的。我还在我的办公室,如果你需要调职,你可以来我这里住院。但是我就不能再演戏了。真的,我没有利用价值,只是给了他高剂量的药物,然后他就走了。 

这个人很强大,沉默寡言,非常孤独,是一个专门犯罪的人。对于容易成瘾的人,下一步的团队会压着他们,强烈要求ICC不要再提了。说今天大家都在喝酒,一天喝一点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喝酒时的行为不好。女士们通常不会在公共场合喝酒,每天去买菜时只会买一点酒,然后可以喝个把小时。 

社会上越来越多的人成瘾。这个社会没有明确的社会目标,非常可怕,没有明确的社会目标就会滥用药物。不知道为什么要读书,为了赚钱而读书也很可怕。社会目标不明确,赚的钱又拿来干什么?  

03. 酒瘾的遗传性

在遗传研究中,通过家族研究、双胞胎研究和领养研究,你可以收集到五代人的数据,家族中喝酒的人越多,后代也越容易喝酒,这是学习的结果。 

让人无言以对的是领养研究、发育研究、双胞胎研究,这些都有很好的证据表明,喝酒是遗传来的。下一步是胞胎研究,有同卵双生和一卵双生。 

什么是同卵双增?一卵双生意味着一个女性在一次排卵期间排出了两个卵子,双增指的是这两个卵子在输卵管内发生了裂变,变成了两个胚胎。因此,这两个人的身材会非常相似。一卵双升则表示同时排出了两个卵子。如果是同卵双生,一卵双生的情况则被认为具有遗传因素。蚯蚓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它的同卵双生是一卵双生的两倍以上。这是一个大型研究,于1987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 

另外,酒瘾分为两种类型:人际环境型和消愁型。两者有何不同?消愁型酒饮与反社会人格相关,人际环境型酒瘾也是焦虑抑郁型酒瘾。 

在领养研究中,第二型酒瘾通常只能在战争时期进行,而在平常情况下很难进行这种研究。 

1939年到194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共有862名男性和913名女性参与测试。领养者的平均年龄只有4个月,非常年幼。环境因素很少吗?他的生物父母认为他不会有酒瘾。酒瘾分为第一型和第二型。他的领养者没有酒瘾。结果于87年公布,40年后的领养者酒瘾的发生率是什么?这个结果非常公正,他的生物父母都没有酒瘾,所以他在一个没有酒瘾的家庭中长大,和正常人一样。只要生物父母没有酒瘾,无论他在什么家庭环境下长大,即使是犯罪家庭,也没有关系,与犯罪家庭无关。 

如果生物父母是借酒消愁型酒饮,或者领养家庭是借酒消愁型酒饮,酒瘾发生率会增加两倍。基因和环境的交互作用会使酒瘾发生率增加一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你有这种基因,并且处于这种环境中,你的酒瘾几率会增加一倍。 

如果你是第二型酒瘾,是犯罪型酒瘾,无论你在什么家庭环境下长大,你得酒瘾的几率都比别人高9倍。这个结果揭示了一个答案,犯罪和饮酒都是遗传的,这一直在被研究,一直在寻找犯罪的基因。氧化酶是否是犯罪的基因?有一位教授专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当然氧化酶与犯罪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犯罪涉及许多因素。犯罪是遗传的,血型是遗传的,糖尿病也是遗传的,这些都是遗传的。 

遗传性疾病是可以治疗的,例如遗传性抑郁症和双相障碍,但我们需要深入研究如何治疗这些疾病。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的主持人给出了一个定义,酒精摄入与遗传因素之间的关系至少占50%以上,而第二型酒精摄入可能占到七八成以上。这也引发了很多与遗传相关的疑虑。赌博也存在类似问题,有些人会上瘾,我们不能让他们接近赌桌,并且在用餐时不要唱歌,特别是不要反复唱同一首歌。对了,下围棋时,我绝对不会偷看旁边的棋局,不论别人怎么支持我,我都不会下棋,因为我可能会被打乱。 

04. 成瘾的治疗方法

成瘾的治疗需要交给医生。所有治疗方法,有些是针对癫痫发作和脑胀动等症状的,不是你们能够自己治疗的,需要交给医生处理。下一章将讨论自信心过度和妄想幻觉,看到一大堆大鬼和小鬼排列。男性会看到大鬼和小鬼,而女性则会看到大鬼和小鬼排列。对于抑郁症,需要注意使用抗抑郁药物。使用抗抑郁药物可能会导致双向障碍与抑郁症合并,其中与遗传因素相关的情况更为普遍。使用长效的安眠药需要小心,不要随意滥用,因为它们可能带来负面效果。最好不要使用。 

特别的心理治疗包括行为治疗、团体心理治疗、社会职业治疗、家庭治疗、意义治疗和控制治疗。为什么有这么多种治疗方法却只需要一种治疗呢?还有一种叫Doma的治疗方法,也是一大堆。在喝酒时,酒精会转化为乙醛,不知道乙醛经过代谢后会变成乙酸。 

我接受了纳曲治疗,持续了几年,共进行了12次认知行为治疗。对于久病患者来说,第二次认知行为治疗是非常困难的。尽管我服用药物后更加专注,但每周还是要进行一次认知行为团体治疗,这需要花费很多钱。最后能够完成吗?能够取得成功吗?在美国,第一次认知行为治疗只需要支付500美元,而第二次需要支付1000美元,第一次认知行为治疗费用为50美元,第二次为100美元。比如每次都要支付150美元,天天每周都要进行认知行为治疗,效果并不好。 

截止到2018218日,我们没有发现金刚的消费情况。我们成功地戒掉了酒精,这对产品的心理质量有益。美国和中国的专利对人们的面部有作用。除此之外,它的脱隐症状态也有其他效果。停止使用后,会感到身体不舒服吗?右美三分没有用处,我们家族个别团体系认知新人动机侧都没有用处,那就没有动机。这是错误的,因为以前也有兴奋的作用。治疗汗蛆虫需要配合至少12周的认知行为疗法,这在临床上面临很大的困难。为什么国内的专利有效?因为它可以保护神经并减少神经退化。 

我们又会问,为什么保护神经会减少神经退化?因为治疗久了,会导致神经退化,而打断这个链条时它就会有用。即使是很小剂量的美金刚,例如5毫克,也不可能对NMDA受体产生作用,但它确实有效。 

我们对鸦片的治疗也有效果,我们使用幼美沙芬可以治疗老鼠的鸦片成瘾。虽然它们都属于鸦片,但是怎么成为成瘾呢?我给了老鼠两个盒子,老鼠喜欢黑色,但又害怕黑色。下面的部分是有问题的,每次给老鼠注射完鸦片后,我把它放在一个光滑的盒子里,没有凹凸不平的地方。打了6针后,老鼠成瘾了,你就不再阻止它。这样的老鼠自由选择,它应该选择黑色的地方,但结果它们都跑到了那个凹凸不平的白色地方去了。 

我们称之为成瘾的老鼠,如果我们使用一些巧妙的方法,它们就能停止并回到正常状态,我们能够完全恢复老鼠的正常状态,但是对于成瘾的恢复非常麻烦,它们的人格也会扭曲,很多方面都会扭曲。我们可以使用美沙跟来防止鸦片和海洛因的使用量增加。我们在这方面取得了成功,本来使用鸦片和海洛因的人,他们的用量会越来越高。 

05. 网络成瘾及其防治

网络成瘾是精神病吗?网络成瘾最严重的地方在哪里?韩国、大陆、日本和台湾,这些地方的学生学业压力大,并且提供给学生很多玩游戏的机会。你们小时候还可以玩弹珠,打地上的牌,爬爬牌,还可以跳房子,你们现在还跳房子吗?我们还得抓鱼,抓泥鳅,你们都没有吗?没有抓过的话,你们就没有什么游戏了。你们现在玩的游戏是公开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到底给青少年提供了什么样的游戏?过去有一段时间很流行卡通书之类的东西,现在都不太见了,诸葛市场也没有了,过去一本漫画书我们每周等待它的出版,现在也没有了。 

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了,对于小孩子和青少年来说,除了网络,没有其他选择了。最近有一次改版,美国国际诊断分类号码2013年第五版中,并没有将网络成瘾列入诊断范畴。这引发了一些争议,因为美国也面临这个问题。卫生组织在2019年将游戏障碍和网络成瘾列为一种模糊的名词,而不是游戏成瘾。经过9年的努力,卫生组织终于达成了关于游戏障碍的共识。这意味着必须有一个长期存在的特征,不能让人从8岁开始成瘾一直玩到1620多岁就自然停止。这还算正常吗?还需要特别小心,要排除其他精神疾病的可能性。 

大学生更容易过度专注于网络,并不断增加上网的时间。明显的阶段是什么?当他不使用网络时,他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甚至会发抖。上网时间超过预期,本来计划上网3个小时,结果上网时间变成了5个小时。 

此外,至少要满足一个条件,即上网对个人关系、教育和职业机会造成损害。这是所有精神疾病的定义,也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患有精神疾病的标准。它的定义是是否存在社会功能障碍。以前有人问我是否有病,其实就是在问我是否有社会功能障碍。什么是社会功能障碍?你不能上学了吗?你不能工作了吗?你不能担任家庭角色了吗?这被称为疾病。 

在探讨网络成瘾时,不仅要讨论网络成瘾本身,还应该探讨家庭、学校和个人的问题,以及是否存在其他精神疾病。至于网络成瘾的治疗,通常采用认知行为疗法和团体治疗,不能只局限于认知或行为治疗。需要运用行为治疗技巧来管理上网行为或认知行为。但是,要避免过于极端的方法。 

首先,要隐藏网络使用的程度,不要用网络逃避现实或缓解负面情绪。因此,需要小心。他是否具有负面认知的特征是不同的定义,全世界可能更倾向于使用这个定义。互联网的使用明显会导致职业和社会功能受损,这是所有精神疾病的基本定义。同时,还需要满足其他细节要求,比如在使用互联网的时间上超过12个月等。在全世界范围内,中国的发病率约为6%,接近10% 

其次,改变上网的优先级,将吃饭、做功课等事情放在上网之前。对于父母和子女一起上网的情况,是否有一个信号让你能够自己限制上网时间,比如每天只能上网两个小时?超过两个小时的注意力已经很不集中了,超过50分钟注意力就会下降。 

我们需要安排每天要做的事情,将其整理好,并将好处和坏处列在卡片上,不因为上网而忽略其他活动。就像喝酒一样,有人会因为喝酒找你,而你会觉得别人找我会打扰我喝酒,而不是我的喝酒打扰了人际交往。 

网络游戏是电商战役中最大的战役,是遍及全世界的战争,涉及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各个人种和社区也参与其中,乱象丛生。目前,很多人正在努力维持,但很快就会有新的变化,明天是什么,后天是什么,法律根本跟不上,你要规定什么合法,什么不合法,都来不及,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力和物力投入进去。到底什么是成瘾?有很多说法,到现在还有很多需要探讨的东西。 

注:文章中涉及的立场,仅代表嘉宾的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学院的立场和观点。

作者简介
CIU Kepha 学院临床心理辅导硕士专业 客座教授
  • 北京怡宁医院主任级医师
  • 中国台湾成功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精神部教授兼主治医师
  • 美国德州精神医学研究中心精神药物学研究员
  • 美国耶鲁大学遗传系及精神医学部
客座研究员
  • 获得中国台湾精神医学会终身成就奖
  • 专长:精神医学、精神药物学、
生物精神医学、分子遗传学
  • 出版专著18部,专业期刊论文
近400篇
  • 超50年行医过程中一直坚持
临床、带博士研究生科研、
授课及心理治疗四者 结合的
精神科临床及药物专家,至今
累计出诊保守计算35万人次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