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黎教授 | 追寻繁荣的强大力量《国际企业和国际商务》课程介绍

编者按

日前,Kepha学院MBA客座教授孙黎教授开展了一堂讲座,他介绍了我们MBA课程中的一个核心课程,即《国际企业和国际商务》。作为一个国际性的MBA项目,我们非常注重训练学生发展国际视野和跨文化的多元思维模式,2023年秋季学期Kepha中文在线MBA项目将开设此课程,让我们跟随孙黎教授的带领,率先尝鲜该课程将要给学子们带来哪些精彩的内容吧!

01. 距离会带来哪些问题?国际商务课程中要思考和探索的核心问题

70年代开始,很多大学开始开设国际商务课程,因为各国都意识到国际贸易引发的跨国公司投资是经济繁荣的重要力量。中国也是如此,在2001年加入WTO后,我们的经济迅速发展成为我们繁荣的基础。回顾一下国际企业和国际商务的起源,我们今天将讲述一个故事。1620年,一群清教徒远航离开英国,前往北美洲一个未知的地方进行殖民。当时的北美洲对英国和一些荷兰人来说是陌生的。这些清教徒因受到迫害,认为自己有一项使命。根据圣经,上帝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山顶之城,所以他们决心在北美建立这个山顶之城。

五月花号是一艘中型船,位于波士顿边上。可以想象一下五月花号是如何穿越大洋的。他们为什么要远航?因为他们的船上有一个核心人物,这位人物在1611年准备远航,他的使命是建造一个祝福的山顶之城。他认为这次远航的目标是实现上帝给我们树立的理想。因此,他们要建立一个指引世界走向启蒙的明灯,把北美称为新世界。这个使命成为美国乐观主义的基础。

美国人的乐观源自于1620年清教徒的旅行。他们从英国出发,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航行,面临未知的旅程。这与国际商务中的核心问题相关。我们首先介绍一个概念,即母国。我们可能生活在母国,这是我们熟悉的舒适区。但为什么我们要国际化?这与我们的初心有关。我们在熟悉创业课程时会引用《易经》中的元亨利贞,元是国际化的起点。这是国际商务课程中要思考和挖掘的核心问题之一。

让我们想象一下从英国到美国穿越大西洋的航行。这次航行大约需要两个多月。船不大,大约有100多人,主要是清教徒,还有一些无法在英国立足的罪犯。牧师非常宽容,他认为将罪犯一起带上航行没有问题。在这两个多月的航行中,船是木船,没有蒸汽或动力,完全依靠帆来驱动。因此,他们经历了艰难和风暴,船上充满了恐惧和生存的压力。这可以预见国际化中面临的类似问题。不仅是海上的距离,还有文化、制度、技术和经济的距离,这些距离都会带来各种问题。

有时我们从自己的国家前往经济发达的地方,比如从中国到美国,有时又像清教徒的旅行一样,从一个未知的未开化地方出发。这两种情况都存在距离,而距离意味着什么?这也是我们国际商务课程中要思考的问题之一。距离会带来哪些问题?

刘慈欣的《三体》是否看过?他在这本科幻小说中提出了一个重要假设,即星星都是一个点,宇宙各个文明和社会的复杂结构中的混乱和随机因素都可以被巨大的距离滤去。《暗黑森林》的场景暗示了什么?由于地球和三体文明之间的距离太远,地球和三体之间的接触将产生怎样的结果?《三体》的第一部中出现了两种态度,一种是欢迎派,希望三体人来拯救地球上受压迫的人们;另一种是猜疑派,在山顶上猜疑三体人的到来。

这些是国际商务课程中要思考和探索的核心问题。

02. 暗黑森林假设——既繁荣又伟大

我们与您之间的距离很远,心理上必然产生差异。这种情况在许多科幻小说中也有体现,比如《降临》这部电影。当距离越远时,三体人来到地球的动机是什么呢?刘慈欣的理论认为,由于距离太远,三体人灭掉地球人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地球人也可能想灭掉三体人。因此,不同文明之间会形成猜疑的关系,这就是所谓的暗黑森林假设。

在课程中,我们将讨论这些问题,因为这对于国际商务和企业至关重要。事实上,正如前面所说,如果一个国家与东道国之间的距离越远,暗黑猜疑的可能性也会越高。由于相互间的猜疑,你可能会认为对方可能会灭掉你,所以你会先下手灭掉对方。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现在要搜查跨国公司的办公室,国家安全成为一个重大问题。你可能未来会对我构成威胁,所以国家安全变得尤为重要,这就是暗黑森林的原因。然而,距离也会带来丰富的收益,就像山顶之城给我们带来的机会一样。在一个新的国家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家时,机会与你不同。

因此,我们可以说暗黑森林既繁荣又伟大,这两种动机都会存在。那么企业应该如何应对呢?好的,这将是下一个课题。

让我们来讲述一下清教徒首次抵达北美的故事。他们原本打算到达Jamestown,因为那里已经有一些前人建立了殖民地。然而,他们被大风吹偏了方向,吹到了更北的地方,靠近我们今天的波士顿。当时,波士顿还没有成为一个城市,也没有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那是在1620年,接近冬天的时候,他们从9月份出发,到达时已经是快11月份了。因此,他们在科德角登陆,科德角是一个荒凉的地方,没有人居住。他们费了很大的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但那里的人都已经死去。原因是之前的殖民者将疾病传染给了当地人,当地人无法抵御这些外来病菌的影响,结果都死了。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些粮食,但由于没有房子,他们只能暂时住在船上。因此,第一个冬天非常艰难,他们中一半以上的人死亡,只剩下50多个人。这让我们看到,进入一个新国家、新地方是多么困难。但是,这些清教徒认为他们来到这个地方是有使命的,是被命运所召唤、所命令的。当我们来到新世界后,虽然我们需要从头开始,但我们不怕,我们要放弃旧的欧洲等级制度,建立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清教徒们具有很强的建设能力,所以他们在这片荒凉之地上建立起了新的城市,包括我们美丽的波士顿,这也是他们创办的全球最好的大学,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

他们还具有抗压能力和乐观主义精神。这些特质后来成为美国建国的基础,我们有一本书叫做《清教徒的礼物》。在全新的大陆上,清教徒们建立了一种新的伦理观念,他们相信努力工作是一种道德责任,也是上苍的恩赐。他们强调道德责任,重视知识,有着强烈的社区意识,在社区中互相帮助,我们可以将这种使命理解为建立我们自己的新社区。最后,清教徒们建立了高效的组织。这样一来,北美的残余之地就得到了更高效的组织,发展出许多具有国际声誉的产品,共同努力实现新的目标。400年后,奥巴马写了一本名为《应许之地》的传记,讲述了他的故事。实际上,《应许之地》就是指那些清教徒创立的新大陆,让我们每一个后来来到美国的人都能够获得福祉,这就是繁荣伟大的力量,也是我们今天课程的主题。这个事件发生在1621年,当时他们上船后开始耕种,秋天第一个丰收的日子,他们设立了一个特殊的节日,即感恩节。感恩节就是这样诞生的。

通过这个故事,我们能够更清楚地看到第三个概念,即东道国。国际商务企业面临的问题与清教徒当年面临的问题相似。我们需要在当地扎根发展,并与当地利益相关者合作。利益相关者不仅包括当地的印第安人,还包括东道国的森林、湖泊以及其他与我们有关的生态系统,如海洋中的鱼类和树上的鸟类。在国际商务中,我们需要处理与这些利益相关者的关系,进行交流,并共同发展。

03. 双循环的思路是成功的关键

回到中国,当前中国企业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双循环,即内循环和外循环的结合。过去二十年,我们的经济繁荣依赖于外循环。加入世贸组织后,我们的产品大量出口。最早参与国际循环的省份是浙江、广东等沿海地区。后来,我们意识到不仅需要沿海地区的发展,还需要内陆和边疆地区的发展,这就是内循环的思路。内循环和外循环的结合是大国崛起的关键模式。

然而,如果我们只关注内循环而忽视外循环,经济可能会走向衰退。在新冠疫情之后,由于我们减少了外循环,经济恢复会面临问题。专注于内循环可能导致资产负债表的衰退,例如房地产价格下跌,资产贬值等。这将导致消费不振,同时也会带来高失业率和低生育率。因此,如果我们只专注于内循环,经济将越来越内卷,难以找到新的发展机会。

然而,如果我们采取守正出击的策略,就会看到国际循环中的机会。就像当年的清教徒一样,只有我们放眼国际,才能看到大量的机会。比如,比亚迪在2023年的车展上成为最热门的展览,甚至外国厂商都希望靠近比亚迪展位。比亚迪还开拓了东南亚、欧洲、南美等多个国际市场,并计划在韩国建立电池工厂。这些机会显示了国际市场的潜力。

综上所述,双循环的思路是成功的关键。我们不能仅仅关注内循环,也不能完全依赖外循环。守正出击的战略将帮助我们抓住国际机遇,实现持续增长。

04. 影响全球战略和企业战略的三种思想

如果我们站在一个天下的视角、一个全球下的视角去思考,我们会看到海外的机会,实际上全球经济还在增长。尤其是像美国现在人力资源紧缺,如果我们关注国际市场,比如新兴产业,就会发现很多机会。所以我们应该以全球的视角思考,这将给我们很大的机遇。因此,在国际商务课程中,一个核心问题和核心视角是如何让我们的企业在全球范围内持续发展。有三种思想会影响我们的全球战略和企业战略。

第一种思想是产业的力量。新兴产业,比如刚才提到的新能源,为我们带来了新的机会。

第二种思想是企业的特殊资源和能力,即企业的资源观。比如比亚迪在电动车领域发展出了核心能力。

第三种因素是自主条件。在过去的20年里,中国加入WTO使得我们的许多企业迅速发展。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融入了国际大循环,包括国际出口和国际业务发展。因此,制度条件,特别是WTO的制度环境对我们非常重要,这有助于我们实现全球战略。我们的全球战略目标是什么?不仅仅是赚更多的钱,而是实现持续发展。接下来我们会详细介绍整个框架。

首先,我们介绍一个新的世界观,即天下。天下是一种开放的全球化视角,意味着不受本土利益的限制,而是用更开放的视角去思考全新世界的拼图。就像当年的新教徒一样,他们在英国本土受到迫害,可能被环境和现实所限制。但是,如果你用天下的视角,用全球的视角去看,你就会发现原来GOD给我们预备了一个山顶之城,就像清教徒一样。因此,天下的视角给予我们一种新的力量,能够突破限制,从心灵和思维上超越周围世界的见解。在中国,天下的概念是非常有名的,有”天下为公”的说法。

天下源自我们的文明,周朝建立了一个世界性的天下体系,它具有三个特性。第一个是包容性,第二个是无外。无外很难实现,意味着没有外人,所有的利益相关者都在我们的天下。这将与我们后面谈到的利益相关者的合作紧密联系在一起。第三个特点是合一,在西方的利益相关者中也有类似的概念,但是西方利益相关者没有强调合一的部分。在中国人的思维中,我们称之为天人合一。这与《马太福音》中说的”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做见证”是一致的。所以天下是我们的理想。我们都知道在《使徒行传》中多次提到保罗,他如何国际化,走出犹太人社区,去到不同的地方。

那么他如何传播福音呢?这也是我们在国际商务课程中需要重点学习的内容。首先,他要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尊重当地的风俗和习惯。所以保罗的心态与《三体》中的心态不同,《三体》中我们认为存在着暗黑森林,所以我们的处理方式是”其心必异”,即将对方消灭。但是保罗的心态不同,他尊重对方的风俗和习惯,用当地人理解的概念传播真理。他也重视人际关系和国际关系,在不同的社区与不同的人对话,他具有包容性,与我们中国的天下思想相似。他还具备耐心和毅力。这些特点与我们企业国际化和国际发展是一致的。

因此,通过这个例子,我们建立了课程的学习思想和目标,帮助我们的学生认识和理解跨国经营的战略目标、组织和模式。我们要理解天下的概念,并掌握一些重要的课题,如天下、资源观、制度观、国际合资和合作、国际产业链、创新和转型、公司治理、社会责任以及持续发展等重要概念。通过这门课程,我们培养天下思维能力,理解基证的思维模式,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守正出击。我们还将应用一些特有的工具,如复盘、元亨利贞、蓝海布局图、生态循环图等工具。因此,相比现有的创业课程,这门课程可能更具挑战性,但我们将学习到更多种类的工具。

大家都知道,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正在对企业经营产生重大变化。之前我们提到了内卷和内循环中的各种变化。除了刚才介绍的世界观,还有一个重要的思想叫做奇正。举个例子,我们可以说内循环是正的,外循环是奇的;如果外循环是奇的,内循环就是正的。奇和正之间,内循环和外循环相辅相成,互为奇正,互为发展。这样可以帮助我们思考蓝军和红军的对抗如何促进企业发展。

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如何走出疫情?美国和中国一样,在疫情中受到实体经济的重创,传统零售商和企业大量破产。但在这种破产中,有新的力量崛起,例如ChatGPT代表的人工智能。这周公布了他们的芯片,需求非常大,特别是代表新经济的ChatGPT。长期以来,美国一直重视无形资产,包括制造业和知识产权投资之间的转化关系。在美国,这种由ChatGPT代表的数字经济具有规模扩展性、溢出性和协同性。因此,有一本书叫做《没有资本的资本主义》。可以说,美国对知识产权和无形资产的投资已经接近GDP的一半。这种重要的投资帮助美国走出了疫情。

对中国企业来说,每年中国贸易报都邀请我写一篇关于中国企业国际化十大趋势的文章。这是一份传统媒体,属于贸发部下属的贸易发展委员会的报纸。每年我们都写一篇整版的十大趋势。其中一方面是全球更加分立。我们可以看到乌克兰战争和价值观分歧,发达国家在中国进行跨境投资时进行政治审查。同样,中国也不批准英特尔,导致英特尔赔付了20多亿的分手费。中国企业也要注重自主可控,加快与西方科技的分离,减少对美元的依赖。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看到更加融合的全球。如果要走出疫情,可能需要更多地向发达国家出口,因为发达国家是我们最好的消费者市场,他们的消费者是中国企业最好的市场。发达国家的消费占我们出口的50%以上,这使得全球更加融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面临一个悖论,即守正出击。比如,我们可以看到比亚迪在十几年前就开始投资新能源汽车,这表明它的资源和能力并非突然展现出来,而是在与国际跨国公司的竞争中不断发展。十几年前,新能源车还是边缘战略,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国际上都没有进入主流。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碳中和和新能源策略成为主流。现在比亚迪在中国建造的零部件终于进入主流市场。

如果回顾更大的主题,可以看到新教徒几百年前来到一个边远地区,如今波士顿成为全球智力中心,因为有哈佛、MIT和其他五六十所著名大学。新冠疫苗Moderna就是在波士顿开发的,成为主流。从边缘到主流,从G到正的转变可能需要400年,也可能像比亚迪那样只需要十几年。当然,在创业中我们可以同时采用两种战略和思路。这就是从边缘到主流发展的思路。

 

05. 用奇正的思想来思考生生不息的理念

我们将介绍奇正,并探讨绩效尺度和国际化的绩效尺度是什么。此外,我们还将介绍一个重要概念,即“生生不息”,这是《易经》中的一个核心概念,代表着人类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的发展机会。这也表明了中国人民对和谐、圆融和至善至美境界的追求。在西方,也存在着类似的理念。经济学家(人名)认为,在企业发展过程中,在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下,需要一种不针对不确定性的心态,而是一种生存的心态。这种生存的心态并不是极端追求利润和增长,而是一种适应环境的心态。

美国之所以能迅速开发新冠疫苗,是因为他们采取了生生不息的导向,而不是以利润增长为导向。这与奇正密切相关。因此,在本课程中,我们需要用奇正的思想来思考生生不息的理念。以字节跳动为例,我们需要思考如何应对其快速增长以及美国将其视为主要竞争对手的情况。在当前复杂的中美地缘政治格局下,不确定性很高。

本课程的重要任务之一是进行小组作业,我们需要从不同利益相关者的角度出发,了解他们的思考方式和下一步的行动策略。例如,我们将分成八个小组,其中一组将思考为什么要进行跨国注册以及如何设计交易结构。另一组将扮演竞争对手的角色,其中包括沃尔玛、甲骨文、微软和Facebook。我们还将有一组扮演中国政府的角色,他们将从中国政府的角度思考,并根据《数据安全法》和《访外国制裁法》等法律来制定策略。还有一组将扮演美国政府的角色,思考如何监管中国企业以及美国政府的政策制定过程。最后,我们将有一组扮演TikTok的投资者,考虑他们的利益和目标。

第六组我们扮演TikTok的高管和中层员工,讨论一般员工的反应。第七组我们将探讨其他利益相关者,如消费者、创作者和社区。第八组的讨论将更加复杂,我们会思考中国和美国媒体对TikTok的报道角度以及中国自媒体和政府媒体的观点。我们通过案例分析和演化来思考这些问题。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明确所有利益相关者的观点,以及不同国家利益相关者的反应。这是我们核心案例的重点。这个案例相对于我们现在学习的创业课程更具挑战性。

在国际商务课程中,我们回顾了清教徒的旅行,这场旅行对美国的繁荣产生了重要影响。我们从清教徒文化中学到了利他主义和追求繁荣的伟大力量。这种力量源自我们的初心。在国际企业的视角下,我们学习清教徒的远行经历,并探讨不同国家的发展情况。我们将学习新的管理工具,以应对全球化环境,并使中国企业成为负责任的全球公民,为世界的繁荣和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

 

注:文章中涉及的立场,仅代表嘉宾的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学院的立场和观点。

作者简介
MBA 管理学 客座教授
  • 美国达拉斯德州大学全球战略管理博士,香港中文大学营销硕士
  • 现任Kepha学院MBA项目管理学客座教授
  • 目前是美国洛厄尔麻省大学创业与创新副教授
  • 对创业、战略管理、国际企业与公司创新有深入的研究,共发表61篇学术文章,其中15篇名列Financial Times全球顶级研究学报,很多著作获得国际奖项。还著有14本独立著作
  • 拥有11年跨国公司管理、咨询与创业经验,曾担任中国上市公司执行董事